一个世界真实的样子,并不是在一切井然有序和彬彬有礼中所看到的,而是遇到混乱时所展现的。在我年轻的时候,我经常会困扰,在《霸王别姬》和《活着》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发了疯似的批斗别人,甚至像发狂了一样的伤害另外一个人类的身体,那种嗜血般的状态,我只在荒野的狼群身上见过。前一段时间刚读完了卡彭铁儿的小说《南方高速》,我不知道这篇同名的小说是否是对于所谓集体、互助、以及友善的人类社会会在瞬间分崩离析的隐喻。
这当然就带来了更多的思考,如果一个无序的状态是更可怕的,那么我们会为一个宏大叙事的有序而放弃自己多少的权利和字由呢?因为在遇到例如防控传染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有序往往意味着强大的管理,不允许差异性和异质性的单一标准,从上到下的完全贯彻。这场争论,已经进行了太久了,我并不想参与其中。
但如果要问我的答案,我想底线是在于让这个世界上比你更为弱势的那些群体依然能够得到足够生活的权利,让渡自己的一些权利,给那些面对灾难和困难更为脆弱的人群,就是我们最后也是重要的善。灾难不可怕,担心的是人性中缺乏了善良。
希望大家有善,这个世界不再有灾难。互害模式之下,谁都不是旁观者。其实每个社会都享有一定程度的信任,考验着每个人的道德素质,这个是几千年文明的产物。但是一旦社会把它打碎,要想恢复的话难乎其难,甚至要以“代”为单位才能得以转变。
修补社会信任的裂缝,需要唤醒民众的良知和责任,正义和诚信,用善良对待我们所生存的这片环境。当然,更需要有关系统承担起自身的责任,通过完善法律和公平守法来规范秩序与道德,建立一个真正的公平的正义的值得信任的社会环境,至少我们要坚守那些人性中的善良,这是底线,不可时时被扭曲,不可常常被破坏。